Sunday, July 10, 2016

刨报纸

悠长假期,除了用了整一天时间泡书市,其他时间都用来做零碎的事情,零散到不努力想都忘记了。 可是,为了安慰自己其实没颓废五天长假和训练脑力,一直逼自己回想自己这几天的业绩。

不是与朋友聚餐、与猫猫玩耍、看电影、收拾房间、做加央,就是在hea和我最奢望的看书和刨报纸了。

小时候,每早,总看到头发斑白的公公倚在屋前的高木桌到后来的客厅的 矮藤桌,花一两个小时,摊开报章放在桌面,左手肘放在桌边,右手持放大镜,把上身倾向桌面,右眼透过放大镜阅读报章。早期过番来南洋的公公最关心的莫过于中国新闻了。

看来这早晨习惯也遗传给孙女了。

刨报纸的程序先由大版头条新闻开始,然后直接大都会头条,再跳去娱乐版,略读完娱乐版后,

就开始翻回大版头条新闻详情,接着从报章第一页阅读至最后一页。自小的习惯就是把一些新闻念出来。不知为何,但感觉上念了几则新闻就好像做了几个新闻功课。

看完头版,便刨副刊。副刊犹如小时的知识报,小小的一份却像ten course meal, 每一页层现出来的菜色五花八门,却不离报刊的主题。我长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拍照做记录或上网寻找详情。

最后,则是财经版和大都会了。

体育版我就略过了,除非有世界级的运动进行中。

坐在沙发上,边看报纸边喝咖啡或热茶是如此的开心。哎!开始有点老年人的形态了。

Saturday, April 23, 2016

您在我心中

若不是神台旁摆放着妈妈的照片,我担心妈妈的模样已经在我脑海里逐渐模糊。
我记得。。。

幼稚园或更小的时候,未认字的时候,妈和我在炎热的下午倚坐在衣橱和木床间朗读唐诗。白日依山尽,黄河入海流。。。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。。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。。 我不认得字,但咿咿呀呀地跟着妈妈念。

幼稚园的时候,有次吃午饭。我不舒服,坐在饭桌旁。妈妈忙碌地在厨房进进出出。乘了一碗淋了生抽的生熟蛋喂我吃。怎知肠胃不争气,反吐到满地都是。妈妈没有责骂,反而着急地收拾残局。

妈妈生病进医院了。大家神色不好, 我也跟着大伙去探望。到妈妈病房的那层楼时,护士姐姐拦截我说,妹妹你还小呢,你的身高未到我的柜台高度,不能进去。我就这样被截停在病楼外了。

妈妈在家里后房养病,好像是艾草的中药味弥漫着我小小的记忆,大家不让我到后边去,只能在客厅玩。

妈妈睡在灵柜里,很多朋友和邻居都来问候我们。每次有人在灵柜前鞠躬,我就被拉到席子上鞠躬回礼。长辈们都摸摸我的头说真可怜。

再长大些,识字后,才从妈妈的灵位上的刻字了解妈妈多些。

妈妈是在生日后的第三天走的,那年,她才45岁,我7岁。

妈妈不只在我生命中出现四天而已。 

妈妈曾存活过有我的世界里。长辈们都对死亡远而避之,甚至不谈。

家长生病,大人说不要让小孩靠近,不然也会被感染,或者惹到不干净的东西。

我想妈妈当时多么的痛苦,深受病魔的折磨,加上对孩子的思念。

哪怕是个拥抱都可以让孩子留下对妈妈最后的美好回忆吧!

长大了,长辈不让我身穿妈妈的晚装出门,因为不吉利。我极力防抗,但后来想起妈妈也应该不要我为这事与夫家翻脸。

妈妈法力无边,她在天上观礼,祝福我们呢!